儿子亮仔确诊自闭症那天,医生一把拉住亮仔妈的胳膊:“孩子爸,可能也有谱系!”
亮仔妈懵了——原来,她面对的不只是一个需要自闭症儿子,还有同样需要理解的特殊丈夫。
更让她崩溃的是,谱系老公竟以离婚为由,逼迫她辞职回家带娃。
为了年幼的孩子,亮仔妈只得辞了职。带孩子辗转各种康复机构,从感统训练的,到住院康复时孩子哭到凌晨的崩溃,再到把旋转玩具贴在额头上陪他疯玩
那个曾连名字都不回应的孩子,终于笑着开口说话,还顺利上了幼儿园。
这一趟,没白熬。
口述| 亮仔妈
整理 | DeepSeek
编辑 | Zoey_hmm
展开剩余87%谱系老公
竟逼我离职带娃
作为三个孩子的母亲,我本以为生活虽忙碌但顺遂。然而,小儿子亮仔的到来,打破了这份预想。
亮仔是早产儿,自出生起,发育便比其他孩子迟缓许多。
5 个月时,别的孩子早已灵活翻身,他却才刚刚开始;
6 个月,别的孩子稳稳独坐,他却还摇摇晃晃;
8 个月,多数孩子已能满地爬行,他的肢体却依旧绵软无力。
同时,他还会无意识地发出 “哔叭哔叭” 的声音,可一岁左右,这些声音竟渐渐消失。
他满心渴望站立,稚嫩的双腿却因力量不足,颤抖得无法挪动分毫。
到了一岁半,叫他名字仿佛石沉大海,毫无回应,出门更是哭闹不止,对稍大些的声音怕得厉害。
起初,我只当他发育慢,可随着时间推移,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。
我坚持要带亮仔去大医院检查,丈夫却说:“你就是太紧张了。”直到体检医生写下“建议转诊儿童医院”,他才勉强同意。
亮仔完全不配合评估,哭闹不止。医生建议我们先回家,半年后我带他去另一家医院,医生当场判断情况严重。
而这次就诊,丈夫的表现引起了医生的注意。他进门时不打招呼,眼神生硬,孩子哭闹时也显得手足无措。
医生私下告诉我,孩子父亲似乎也有谱系特质,这或许是家族遗传问题。
回想起这些年,丈夫不喜欢社交,对声音和食物变化异常敏感,情绪波动大,种种迹象表明,医生的判断或许没错。
那段时间,我像在打一场孤军奋战的仗。
丈夫要求我辞职全职照顾,却很少参与,偶尔跟着出门,只会不停说 “别碰这个”“那里脏”,孩子捡东西往嘴里塞,他就发火。
我只能一个人扛着,看着孩子哭,心里比谁都慌,只好妥协。
妈妈变成大玩具
孩子才愿意靠近
亮仔的干预,是从一堆试错开始的。
最开始是感统训练,强度大到亮仔累得直接睡着,半年只学会自己上楼梯。
后来尝试过住院康复,他从晚 9 点哭到凌晨 4 点,医生说 “坚持就好”,可第三天他不哭了,却开始抗拒上课,每次都哭着完成训练。
强制脱敏像根刺,扎得孩子越来越怕干预了。
直到找到一家以游戏为主的康复机构,我才明白:孩子愿意学,比学得多更重要。
老师不搞 “训练”,只陪孩子玩 —— 转圈圈、抱抱、玩 “蚂蚁上树”。
我发现亮仔特别喜欢旋转玩具,就把会转的玩具贴在额头上,跟着玩具一起转。
他盯着我笑,玩具掉了,会自己捡起来递还给我,后来甚至主动拨动玩具,等着我配合他转。
原来,当妈妈变成 “大玩具”,他才愿意靠近。
后来我们又尝试 了ABA 训练,最初用零食当奖励,亮仔配合度很高,可没了零食就哭闹。
特教老师阿玲说:“他不是懂了,只是记住了‘积木=零食’。”
她换了方法:自己先抱着玩具玩得津津有味,嘴里念叨 “真好玩呀”。
第一次试课,亮仔竟主动拿起玩具递给她 ——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参与。
第三节课,他看着阿玲手里的东西,突然清晰喊出:“葡 — 萄 — 干”。
那是他人生中第一个完整的词语,我在教室外听到,眼泪唰的就下来了。
合适的环境比啥都重要
跟随阿玲学习8个月后,亮仔的进步十分显著:不仅能说四字短语、进行简单问答,情绪也稳定了不少。
我们满怀期待地将他送入一所特殊教育学校,没想到现实却给了我们沉重一击。
这所学校要求家长全程陪同,且每节课都必须完成三个固定的教学任务,还要详细记录过程。
亮仔中午拒绝午睡,导致下午上课时总是困倦哭闹,整个学习过程充满了挣扎。
仅仅两周时间,他的语言能力就出现了倒退,情绪问题也愈发严重,社交意愿明显减弱,甚至还学会了打头、尖叫和甩手——这些行为都是模仿其他同学而来的。
我们尝试过半天在学校、半天在机构的模式,却依然无济于事。
两个月后,我们决定退学,重新跟随阿玲学习。
慢慢地,亮仔的情绪逐渐稳定,语言能力也逐步恢复,那些自我刺激的行为也消失了。
今年6月,6岁的亮仔进入了幼儿园,由影子老师全程陪读,整体适应情况良好。
为了给亮仔选择合适的幼儿园,我们进行了细致的考察和比较:
公办幼儿园虽然愿意接收亮仔,但不建议影子老师陪读。我担心在没有专业支持的情况下,亮仔会在课堂上陷入“放空”状态,无法真正参与互动,长此以往可能会出现行为倒退。
户外教学幼儿园的自由探索理念很吸引我,但不招收6岁儿童。而且参观时,亮仔突然进入放空状态并发出异常声音,这让我意识到这个环境可能并不适合他。
私立幼儿园的园长深深打动了我,他认为每个孩子都应被平等对待,不能因为“特殊”就降低要求。
参观当天,亮仔开心地拍手,活动结束后也表现出超乎寻常的淡定,于是我们最终选择了这所幼儿园。
入园第三天,亮仔主动松开我的手走向学校——这个自发的举动,让我确信他在这里感受到了安全和快乐。
再难也要去普校
目前,亮仔已经能清楚地叫“爸爸妈妈”,但主动语言仍然不多,发音也不够标准。
在日常对话中,他会用“好”“要”等简单的词语回应。
不过,最让我们困扰的是他的如厕表达问题——由于还不能完全用语言表达上厕所的需求,他目前仍需使用纸尿裤。
在安静活动时,他会记得通过抓裤子来示意要上厕所;可一旦到了户外玩耍,或者专注于某件事时,就会完全忘记这件事。
为此,影子老师会按照幼儿园的统一作息时间,定时带他去上厕所,帮助他慢慢适应集体生活的如厕规律。
如今,亮仔即将面临“幼小衔接”的问题。在特校与普校之间,我已经有了倾向。
那次短暂的特校经历让我看到,在问题行为被视为常态的环境里,亮仔很容易被同化。
而在普通学校,他能接触到更常态的社会行为,获得自然的社交反馈。
我已经做好了陪读的准备。前路纵然不易,但我相信,这样的尝试是值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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